谁会解释王安石的?
这是王安石借李商隐的《贾生》唱的反调:
诗的前两句“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一写贾谊,一写文帝.“谋议”,谋略、建议,诗中指贾谊的治国安民之方;“略”,此处有“大体上”之意;“薄”,指轻视,与表示推服器重之“重”相对。这两句是反诘句,意为贾谊所献的“谋议”,大体上都能获得施行,谁能说文帝轻视贾谊呢?
王安石的《贾生》不像李商隐的《贾生》那般讽文帝悼贾生,反而赞文帝褒贾生。
这是因为王安石受到宋神宗的殊遇,依托他推行新法,他也就有了新的体验,认为贾谊只是遭到周勃、灌婴等人的谗毁而未能如愿以偿而已。
从以上的比较中不难看出,李商隐与王安石的同题诗《贾生》,虽然都是咏贾谊,但各自的着眼点不同,笔法相异,主要在于两位诗人的思想有别,他们根据各自的思想对同一人物发表独特的见解,前者欲抑先扬,以古讽今,笔锋犀利而含蓄,后者褒贬分明,对比强烈。
附: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李商隐《贾生》
与之对比~~~~~~~~
游褒禅山记的文言文翻译
上学的时候,大家都背过文言文,肯定对文言文很熟悉吧?文言文注重典故、骈俪对仗、音律工整,包括策、诗、词、曲、八股、骈文等多种文体。是不是有很多人在为文言文的理解而发愁?下面是我帮大家整理的游褒禅山记的文言文翻译,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原文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译文
褒禅山也称为华山。唐代和尚慧褒当初在这里筑室居住,死后又葬在那里;因为这个缘故,后人就称此山为褒禅山。如今人们所说的慧空禅院,就是慧褒和尚的墓舍。距离那禅院东边五里,是人们所说的华山洞,因为它在华山南面而这样命名。距离山洞一百多步,有一座石碑倒在路旁,上面的文字已被剥蚀、损坏近乎磨灭,只有从勉强能认得出的地方还可以辨识出“花山”的字样。如今将“华”读为“华实”的“华”,是(因字同而产生的)读音上的错误。
由此向下的那个山洞平坦而空阔,有一股山泉从旁边涌出,在这里游览、题记的人很多,(这就)叫做“前洞”。经由山路向上五六里,有个洞穴,一派幽深的样子,进去便(感到)寒气逼人,打问它的深度,就是那些喜欢游险的人也未能走到尽头——这是人们所说的“后洞”。我与四个人打着火把走进去,进去越深,前进越困难,而所见到的景象越奇妙。有个懈怠而想退出的伙伴说:“再不出去,火把就要熄灭了。”于是,只好都跟他退出来。我们走进去的深度,比起那些喜欢游险的人来,大概还不足十分之一,然而看看左右的石壁,来此而题记的人已经很少了。洞内更深的地方,大概来到的游人就更少了。当决定从洞内退出时,我的体力还足够前进,火把还能够继续照明。我们出洞以后,就有人埋怨那主张退出的人,我也后悔跟他出来,而未能极尽游洞的乐趣。
对于这件事我有所感慨。古人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所得益,是因为他们探究、思考深邃而且广泛。平坦而又近的地方,前来游览的人便多;危险而又远的地方,前来游览的人便少。但是世上奇妙雄伟、珍异奇特、非同寻常的景观,常常在那险阻、僻远,少有人至的地方,所以,不是有意志的人是不能到达的。(虽然)有了志气,也不盲从别人而停止,但是体力不足的,也不能到达。有了志气与体力,也不盲从别人、有所懈怠,但到了那幽深昏暗而使人感到模糊迷惑的地方却没有必要的物件来支持,也不能到达。可是,力量足以达到目的(而未能达到),在别人(看来)是可以讥笑的,在自己来说也是有所悔恨的;尽了自己的主观努力而未能达到,便可以无所悔恨,这难道谁还能讥笑吗?这就是我这次游山的收获。
我对于那座倒地的石碑,又感叹古代刻写的文献未能存留,后世讹传而无人弄清其真相的事,哪能说得完呢?这就是学者不可不深入思考而谨慎地援用资料的缘故。
同游的四个人是:庐陵人萧君圭,字君玉;长乐人王回,字深甫;我的弟弟王安国,字平甫;王安上,字纯甫。至和元年七月,临川人王安石记。
扩展:文言文《游褒禅山记》的疑难句子解析
1.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这是一个连锁复句,用“……愈……,愈……,……愈……”来表示这种关系。第一个分句“入之愈深”是条件,第二个分句“其进愈难”是紧承这个条件所产生的结果。在这里要注意几个分句的主语是不相同的,第一个分句的主语是“余与四人”,因承上省略,第二个分句的主语是“其进”,“其”是指代第一个分句,第三个分句的主语是“其见”,“其”是指代第一、二分句。这句可以译成这样:进洞越深,那往前进就越困难,可是看见的东西就越新奇。
2.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这是一个“……者,……也”表判断的句式。谓语部分的“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又是一个判断句式。“乃”是判断词,课本上把“乃”注作“是”这是对的。但又说“乃”在这里有“在”的意思,这似乎缺乏根据。看来这是编者随文意译,而这样的意译是不妥当的。因为“乃”在辞书里,并不作动词用。“华山之阳”译作“在华山的南面”的“在”,只是在翻译时根据前后文的意思添加进去的。这句话可以说成“以其乃在华山之阳名之也”,可见有没有“在”字,“乃”是判断词。在这里还要注意:“乃华山之阳”是原因,“名之”是结果。“名”在这里充当动词使用,释为:称或叫做。整句可以翻译为:所谓华山洞的`说法,是因为它是在华山的南面才这样称呼它。
3.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
这是个翻译时难度较大的句子。除了课文上的注释,还要弄清楚于:从。“于仆碑”就是从倒下来的石碑上。谬:是由形容词充当使动。“谬其传”就是使那流传的情况弄错。名:名词充当意动,后面省略宾语“之”。“莫能名者”就是没有人能以之为名,可意译为:没有人能正确地称呼它们。整句译成现代汉语是:我从倒下来的石碑上,又因而感叹那些古籍不存在了,后代人就使那流传的情况弄错,没有人能正确地称呼它们,这种情况怎么说得完呢?
按:有人把“古书之不存”的“古”解作前人,古代。“书”是刻写的意思,“之”代碑文,“不存”是漫灭,磨灭。意思是前人刻的碑文磨灭了。这样理解就回应开头的碑文漫灭,造成后人“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从而发出无限感慨。亦通。
《游褒禅山记》赏析
该文写于宋仁宗至和元年(1054)七月某日,是作者与他的两位朋友和两个胞弟同游褒禅山后所写。这是一篇记述与议论相结合的散文,与一般游记不同,独具特色。全文按照记叙和议论的层次,可分五段。
从篇首至“盖音谬也”。记述褒禅山命名的由来。文章开头紧扣题目,开门见山地先说明褒禅山又叫华山之后,接着追述之所以命名为褒禅山,是因为唐朝有一个名叫慧褒的和尚,一开始住在华山之下,死后又葬在华山之下,所以叫做褒禅。作者由远及近,当追溯了褒禅山命名的由来之后,就把笔墨转向眼前所见的慧空禅院上来。说明如今看到的慧空禅院,就是当年慧褒禅师居住的房舍和坟墓之所在。因为这毕竟是一篇游记,所以当写到慧空禅院之后,便以它为基点,重点突出地来记叙褒禅山的名胜华山洞。“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这三句,说明华山洞的方位及其命名的由来。接着又写距华山洞百余步倒在路旁的石碑,以及碑文的情况。“其文漫灭”一句,从字面上来看,是说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其实,也是为了突出其中尚可辨识的“花山”二字。之所以要突出“花山”二字,在于纠正今人把“花山”之“花”误读为“华实”之“华”的错误。之所以要纠正今人读音的错误,又旨在为下文发表感想和议论设下张本。
从“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至“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记叙游览褒禅山后洞的情形。这段承接第1段华山洞的方位和命名,进一步分别就华山洞的前洞和后洞加以叙写。前洞,“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虽有美景而不险绝,“而记游者甚众”,不足以游,所以一笔带过。而后洞与前洞相比,则迥然不同,它不像前洞那样平坦广阔,游人举足可到,而在“由山以上五六里”的幽深之处,需要花费气力才能到达,而且“入之甚寒”,所以即使喜欢游览的人,也不能穷尽它的尽头。然而惟其险绝,才有奇观。因而便引起了作者与同游者的极大兴趣。于是他们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走得越深,行进越艰难,而所看到的景物也就越加美妙。可是行进的艰难与景物的美妙形成了矛盾,所以同游者之中有倦怠而想出来的人说:“不出去,火把就要烧光了。”这么一说,大家就随着他一起走了出来。一旦走出洞后,作者却深有感慨,慨叹自己所到达的地方比起喜欢游览的人,还不到十分之一,然而在洞的左右壁上,题字留念的人已经很少了。如果再往深处走,到达的人就更少了。这说明没有大志而畏于艰险的人,是不能够深入险境而窥视到异观的。因而又回顾自己在洞里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是可以继续前进的,只是听了倦怠者的话,随着走出洞来,而不能极尽游览之乐。目的不达,满腹憾恨之情溢于言表,由此可见作者不畏艰险的积极进取精神。
从“于是余有叹焉”至“此余之所得也”。
写未能深入华山后洞所产生的感想和体会。这段开头“于是余有叹焉”一句,奠定了全段的基调,为展开议论作了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转折。行文先从古人的行事说起,而后又回到游览风物上来,加以发挥议论。就古人来说,他们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都有所得,这是因为他们对事物观察思索得深切,而没有探索不到的地方。作者称引古人,是为了借古鉴今。不言而喻,今人行事,要想有所收益,也必须具有古人那种探索的精神。但事实上,并不是人人都具有这种精神的。就以游览风物来说,“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这种现象,就正是缺乏探索精神的表现。而天下的奇异雄伟、异乎寻常的景物,又常常在险远之处,人们却又很少能够到达,那也就不可能看到奇景异观了。那么怎样才能看到奇景异观呢?作者进而又从三个方面加以论说。一是“非有志者不能至也”。这里强调了一个“志”字。只有胸怀大志,才有可能到达理想的境地。二是有了大志,不随随便便地止足不前,“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这里又强调了一个“力”字。这个“力”,是指气力。如果气力不足,像“有怠而欲出者”那样,也是不能到达理想境地的。三是有了大志和气力,而又不轻易地倦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这里又强调了一个“物”字。这里所说的“物”,是指火把之类的借助之物。当游览者走进昏暗之处的时候,如果不借助火把之类的物来照亮前进的道路,也是不能到达理想境地的。总之,只有具备志、力与相助之物这三个条件,才能到达理想的境地。这是就正面来说。反过来说,气力可以达到而又未能达到,这对别人来说是非常可笑的,对自己来说是很可悔恨的。如果竭尽了自己的志气,也仍然达不到,也就没有什么可悔恨的了。这样,谁还能讥笑他呢?作者从正反两方面把道理说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作者游览华山后洞之后的心得和体会。这个心得和体会,是十分深刻的,它的客观意义却远远超过了游览,而可以用之于从事一切事情。
从“余于仆碑”至“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写由于仆碑而引起的联想。作者从仆碑上尚可辨识的“花山”之“花”字,今人误读为“华实”之“华”,从而联想到古籍,“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从山名的以讹传讹,联想到古籍的以讹传讹,使作者触目伤怀,慨叹不已。因而又进一步提出“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对待传闻要“深思”而“慎取”这个提法,也很精辟。它对学者整理和研究古籍,鉴别其真伪,恢复其本来面目,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有指导意义的。
从“四人者”至篇末。记同游者姓名和写作时间。
从以上五段简略地叙述和分析里不难看出,本文虽以游记命题,但所写重点却不在于记游,而在于写作者在游览中的心得和体会,并着重写了两点:一是写华山山名的本末;一是写游览华山后洞的经过。
写华山山名的本末时,从今人对“花山”读音之误,联想到对古籍的以讹传讹,从而指出对古籍要持“深思而慎取”的态度。这既是对当时学者的劝勉,同时也是作者自己治学态度的写照。王安石在治学方面,就颇多创见,不为前人之见所束缚。比如他与门人一起修撰《诗》《书》《周礼》三书的经义和《老子注》等书的注疏,以代替汉儒以来的章句之学,就是突出一例。再如他写的咏史和怀古诗,也多半一反常人之见。在《商鞅》诗里写道:“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在《贾生》诗里写道:“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这些都反映出他的新见解。这些见解,又都是为他打击旧党,推行变法革新服务的。因而也可以说他变法革新的理论和实践,就正是他认真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得出“深思而慎取”的结果。
写游览华山后洞的经过时,从“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而游者也随之越来越少的情况,进而论述了“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要想看到“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就必须有一个不畏艰险,一往直前的坚强意志,同时还要具备足够的实力和可资凭借的外界条件。他这种力图精进,永攀高峰的精神,同他后来在变法革新中所表现的不怕围攻、百折不回的精神也是完全一致的。这种积极进取精神,同他的变法革新,虽有其不可避免的历史的和阶级的局限,然而却也能给人以有益启示和鼓舞。
本文的写作技巧也是比较高明的。
既然本文的重点不在记游,而在写游览中的心得体会,所以在材料的取舍上,行文的组织安排上,是颇费一番切磋琢磨之功的。作者在记游中,处处为写心得体会搭桥铺路,使记游与心得体会十分和谐自然地结合起来。
文章开头“褒禅山亦谓之华山”一句,看来只是叙说褒禅山的原委,平平淡淡,并不新奇。但细加玩味,却不寻常。它不仅为下文考究褒禅命名的由来起着开拓的作用,而且也把有关全局的“华山”二字突现出来。作者突现出“华山”,对全文的记游和议论是有着重要作用的。可以设想,倘若读者不了解褒禅山就是“华山”,那么文章题为《游禅山褒记》,而下面所记的,也就是与“华山”不可分割的华山前洞、华山后洞,便失去了根基,而令人不可思议。随之游览华山后洞,从而发表议论也将成为不可能。所以首句把“华山”突现出来,是十分重要的,不可缺少的,它对全文来说,起着先引和铺垫的作用。然而作者又不特意去就“华山”而论“华山”,却以考究褒禅山命名由来的方式来突现它,这就更显得自然入妙了。从考究褒禅山命名的由来来看,文从字顺,无懈可击;从记游角度来看,又顺理成章,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该文是以记游为辅,以议论为主的特点,所以作者在记游中写什么,不写什么,以及怎样写,也是经过周密考虑,严加取舍的。文中所写华山、慧空禅院、仆碑和华山前洞,由于都不是所写重点,所以都一笔带过。而它们的出现,又都是为写华山后洞,特别是写游华山后洞作铺垫过渡的。详其所详,略其所略,对所写重点游华山后洞,则刻意作了较为细致地记叙。作者先写华山后洞幽深昏暗,寒气袭人,虽好游者不能穷;次写入之愈深,进之愈难,见之愈奇;次写怠而欲出者声张出洞,同游者遂与之俱出;次写入之愈深,记游者愈少;次写既出之后,有人责备怠而欲出者;次写作者悔恨随怠者而出,不能极尽游览之余,层层深入地写出了游览华山后洞的全过程。这之中有环境气氛的渲染,有游人的活动,有意志不坚强者的退缩,有责怨之辞,有悔恨之语。记游详尽曲折,思想斗争波澜起伏,这就为下文抒写心得体会,发表议论,作了自然而然地铺垫过渡,使记游与议论紧密地融合起来。
再如作者写仆道之碑,叙写“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并从而考究今人读音之谬,也是有意安排。它对下面针对后人对古籍以讹传讹的现象发表议论,同样起着铺垫的作用,使之前呼后应,结为一体。总观全文,记游为议论提供了条件,而议论则是记游的必然发展。为突出所写重点,作者严于取舍,精于剪裁,善于铺垫过渡的写作技巧,是值得借鉴的。正如《古文观止》的编者所说:"一路俱是记游,按之却俱是论学.古人诣力到时,头头是道.川上山梁,同一趣也."作者最后又感慨倒在路边的碑,与篇首相呼应,结构严丝合缝,脉络清晰。
王安石的《贾生》和李商隐的《贾生》这两首诗的观点有何不同?
王安石的《贾生》咏汉文帝与贾谊,但与李商隐诗的着眼点不同,议论更大相径庭。李诗以小事而见大节,王诗则因大事而忽小节。王安石认为贾谊的政略,文帝基本都有采用,在这种情况下,个人官职的高低与否不重要;李商隐抱负难申,乃为贾谊悲,王安石得宋神宗宠遇,乃为贾谊喜,正是不同的遭际,才产生出不同的议论来。不像李商隐的《贾生》那般讽文帝悼贾生,反而赞文帝褒贾生。这是因为王安石受到宋神宗的殊遇,依托他推行新法,他也就有了新的体验,认为贾谊只是遭到周勃灌婴等人的谗毁而未能如愿以偿而已。
贾生
李商隐 〔唐代〕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译文
汉文帝求贤在未央宫前殿召见被贬的臣子,贾谊才气纵横无与伦比。
可惜文帝半夜移膝靠近贾谊听讲,不问百姓生机只问起鬼神之事。
贾生
王安石 〔宋代〕
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
爵位自高言尽废,古来何啻万公卿。
译文
贾谊所献的“谋议”,大体上都能获得施行,谁能说文帝轻视贾谊呢?
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尽管他们的官爵职位很高,但其言论都被君王废弃了。
王安石 贾生
《贾生》
作者:王安石
原文:
一时谋议略施行,
谁道君王薄贾生?
爵位自高言尽废,
古来何啻万公卿。
赏析:
此诗咏贾谊,通篇发议论,但所持观点与李商隐的诗明显有别。诗的前两句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一写贾谊,一写文帝。谋议,谋略、建议,诗中指贾谊的治国安民之方;略,此处有大体上之意;薄,指轻视,与表示推服器重之重相对。这两句是反诘句,意为贾谊所献的谋议,大体上都能获得施行,谁能说文帝轻视贾谊呢?以贾谊进言与文帝纳言相对照,承班固《汉书贾谊传》中之赞词:追观孝文玄默躬行以移风俗,谊之所陈略施行矣,与前人写贾谊怀才不遇之作唱反调。后两句爵位自高言尽废,古来何啻万公卿!一写爵位高的公卿,一写君王。自,含有空自之意;何啻,系以反问的语气表示不止;万,此处非实指,而只是极言其多;公卿,泛指达官贵人。这两句也构成了一个反诘句,意为: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尽管他们的官爵职位很高,但其言论都被君王废弃了。弦外之音是贾谊比那些达官贵人更为幸运。此诗采用两个反诘句,寓答于反问之中,以贾谊的谋议略施行与身居高位的达官贵人言尽废相对照,以文帝采纳贾谊的谋议,古来君王废弃众多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的言论相对照,突出贾谊超群的才能与汉文帝的爱惜贤才。王安石早年就有题为《贾生》的诗:汉有洛阳子,少年明是非。所论多感慨,自信肯依违。死者若可作,今人谁与归。应须蹈东海,不若涕沾衣。李壁注释此诗:言(鲁)仲连蹈东海,不若谊仕汉,切于救时。王安石的《贾生》不像李商隐的《贾生》那般讽文帝悼贾生,反而赞文帝褒贾生。这是因为王安石受到宋神宗的殊遇,依托他推行新法,他也就有了新的体验,认为贾谊只是遭到周勃、灌婴等人的谗毁而未能如愿以偿而已。
李商隐与王安石的同题诗《贾生》,虽然都是咏贾谊,但各自的着眼点不同,笔法相异,主要在于两位诗人的思想有别,他们根据各自的思想对同一人物发表独特的见解,前者欲抑先扬,以古讽今,笔锋犀利而含蓄,后者褒贬分明,对比强烈。
王安石 江上
《江上》
作者:王安石
原文:
江水漾西风,江花脱晚红。
离情被横笛,吹过乱山东。
注释:
1、漾:吹过。
2、脱:脱下。
3、被:让。
4、横笛:横吹的笛子,这里指笛声。
翻译:
江面上吹过一阵秋风,
江岸上的落花在夕照中纷纷飘落。
离别之情给远去的笛声吹送,
并随秋风吹到乱山的东面。
赏析:
这首诗非常注意抓住江上特有的景物,从视觉和听觉两个角度,扣住秋天这特定的节令特点,描绘江上的秋色,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江水浩淼无边,江畔红花朵朵,而到了秋季,西风劲吹,水面则起波浪,荡漾连绵,江花也渐次凋谢,脱下了红妆,那岸边或水上的小舟传来横笛声,也就使景色带上了浓浓的秋意,勾起作者的思绪。江水江花、西风横笛,这些特有时令的特定景物,就构成了一幅色彩浓烈的江上秋意图,具有鲜明的特色。
此诗一、二句两写景,其目的并不在要再现什么秋声秋色,而是旨在以比兴手法,用景衬情:猎猎的西风带来秋的消息,令人心生愁绪,绵绵的江水长流不息,让人顿时产生感触,晚开的花儿飘落,正所谓落红无数,也让人郁郁寡欢。这些景物,都带上了浓浓的感情色彩,使人愁肠百结。而三、四两句,则题旨非常鲜明地凸现出来:离情被横笛,吹过乱山东。特定的季节、特定的景物,触动了诗人的离情别绪:是自己远离故乡、孤身在外,涌起了桑梓之思,或者是亲人在外飘泊、时世动乱,勾起了眷怀之恋。整首诗,景为情出,情因景生,情景交融,寄寓深沉,深隽的诗韵诗味。
对于离情让横笛吹送的问题,古文学者刘逸生先生有这样详尽的解释:诗人刚和亲人分手,坐上向远方而去的船,看着江上的风光,秋意甚浓,也使满怀离情的诗人更添伤感,忽地不知何处传来笛声,呜呜咽咽的,听的更是心情沉重,而笛声一直没停,让诗人更感折磨,不过,蓦然抬头,原来船已转到乱山的东边,适才与亲人分别的渡口,都已望不到了。这是一种奇特的化虚为实的手法。
诗到宋代,很讲究炼字炼句。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泊船瓜洲》)是个著名的例子。从这首诗看,也是如此。因笛声而引起离情,李白就写过他的《春夜洛城闻笛》说: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仿佛是随口而成,自然明畅;但王安石就不愿追随这种风格,他一定要把离情写成是一种异化之物,是能够让风吹着走的。这正是注意了锻炼,让句子显出不寻常的曲拆。
王安石 北山
《北山》
作者:王安石
原文:
北山输绿涨横陂,直堑回塘滟滟时。
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
注释:
1、北山:即今南京东郊的钟山。
2、堑:沟渠。回塘:弯曲的池塘。滟滟:形容春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
翻译:
北山把浓郁的绿色映照在水塘,
春水悄悄地上涨;
直的堑沟,曲折的池塘,
都泛起粼粼波光。
我在郊野坐得很久,心情悠闲,
细细地数着飘落的花瓣;
回去时,慢慢地披寻芳草,
到家已是很晚。
赏析:
王安石的绝句,最喜欢将自然界景物拟人化,让万物都赋有生机活力,带有感情色彩,这首作于晚年写钟山的诗前两句也是如此。诗中的北山本是无情之物,但春天到来,万物萌生,山上一片浓绿,映现在满陂春水中也是一片绿色,似乎是山主动地把自己的绿色输送给水塘,又随着春水上涨,仿佛要把绿色满溢出来;水呢,也很多情,或直,或迂回弯曲,以种种秀姿,带着粼粼波光,迎接着山的绿色。这联诗,把绿色写活,特别引人注目。王安石擅长写绿,除春风又绿江南岸、两山排闼送青来这类脍炙人口的句子外,又如坐看青苔色,欲上人衣来,也状出颜色的流动,与本诗创意仿佛。
山有情,水有情,人亦有情。诗人面对着这诱人的山水,留连忘返。因为心情悠闲,坐了很久,以至于仔细地观察着花朵飘落,默数着一朵,二朵坐够了,回途饶有兴趣地寻觅着芳草,滞留了多时,回家已经很晚。这两句,通过数花、寻草两个动作,很形象地反映了自己淡寂安闲的心理。
诗前两句纯是景语,写得细腻工巧;后两句纯是情语,写得纡徐平缓。写景时,注意了色彩的渲染,把静态写得仿佛飞动起来;写情时,通过客观叙述,刻画主观情绪,境界全出,把动态写得平静之至。诗全首用对,在整齐中同时富于变化。如三、四句,出句先写结果,后写原因,坐久了,心情很闲适,所以数起了落花;对句先写因后写果,因为寻芳草,所以回去晚了。内容与艺术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结合,诗便以其鲜明的特色为广大诗家所喜爱。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这两句历来被评家关注。宋吴开在《优古堂诗话》徐俯诗细数李花那可数,偶行芳草步因迟有窃取王安石诗的嫌疑。
王安石 孤桐
《孤桐》
作者:王安石
原文:
天质自森森,孤高几百寻。
凌霄不屈己,得地本虚心。
岁老根弥壮,阳骄叶更阴。
明时思解愠,愿斫五弦琴。
注释:
1、天质:天生的性质。
2、森森:形容树木茂盛繁密。
3、寻:古代度量单位,八尺为一寻。
4、凌霄:形容泡桐树长得高,接近了云霄。
5、弥:更加。
6、明时:政治清明的时代。
7、愠:怨恨。
8、斫:砍,斩。
9、五弦琴:桐木是造琴的上好材料。据《孔子家语》记载:帝舜曾一面弹着五弦琴,一面唱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翻译:
泡桐树天生就能长得茂盛繁密,
巍然屹立,拔地高达几百寻。
穿越了云霄,也不屈服,
这是由于深深扎根大地的缘故。
岁月越久根越壮实,
太阳越炽烈叶子越浓密。
政治清明时,
时时想着解决民间疾苦(像帝舜抚琴唱的那样),
愿被砍伐制作成五弦琴。
赏析:
(一)
如果了解了王安石积极变法的经历,了解了他的思想性格,了解了他生活的时代背景,就不难把握此诗的主题。王安石在这首诗中借孤桐以言志,孤桐即为他的人格写照:尽管在变法中,他受到种种打击,但他志存高远,正直不屈;经历的磨难越多,斗志越坚;为了天下苍生,不惜粉身碎骨,拔地几百寻的孤桐,之所以岿然屹立,高干凌霄,是因为它得地本虚心,善于从大地汲取养分和力量。如果离开大地,它一刻也活不下去,更别想孤高几百寻了。犹如希腊神话中力大无比的英雄安泰,离开了大地,就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终于被他的敌手扼死一样。由此我们想到,任何英雄豪杰都是从群众中产生的,他的力量来自群众。离开了群众(大地),再伟大的英雄也将一事无成。
这是一首借物言志的诗,是诗人表明立志改革决心的宣言书。以形象的孤桐自喻,却给人以坚定亲近之感,令人赞佩,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二)
表现了桐树愈磨愈坚的性格品质,本诗前段通过近于白描的手法鲜活的把桐树立于读者之前,期间诗句对比工整干净,进而更加突出了桐树的特点,也使其形象更为立体化,全诗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也寄托了作者的情怀,表现出作者钦羡桐树的品质,欲仿效之,全诗写物明志,浑然一体。
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 爵位自高言尽废,古来何啻万公卿。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详细解答一下
贾生
作者:王安石
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
爵位自高言尽废,古来何啻万公卿。
自用其才的标准,对人才的重用才不在官爵的高低